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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一种孝与爱

2022-06-06 18:01:00 来源:东阳新闻网 厉守龙

  看到《中国电视报》“父母最在乎什么”征文,我的脑海就不时出现已逝父母从小教育自己的那些画面,虽断断续续不完整,甚至支离破碎,但组合起来,就可以清晰地得到答案。

  上世纪50年代后期,我们全家在杭城定居,但常有老家人来杭寻活干。每每客人来我家,父母总要忙不迭地招待,又是倒茶烧饭,又是留宿,一宿两餐,似乎成了约定俗成。时间久了,我有些不舍,因为我家五口人,拿的是固定粮票,全靠父亲63元的月工资维持,日子也是紧巴巴。我表面装作若无其事,但不快的神情还是被父母看出来了。一天晚上,他们给我讲了助人是一个人的本份的道理。接着,母亲用东阳话说:“别个食食坐四方,自已食食落屙缸。”“凡是不能只想自己,也要为别个多想想。”而读过几年私塾,又经过大场面历练的父亲说话更是在理:“我知道你对爹娘孝顺,对弟妹也爱,更希望你也能孝敬别人家的长辈,爱护周围的小弟弟小妹妹。你是长子,很希望你为弟妹们带个头呀!”八九岁的我,这些话在当时自然尚不能全然理解,但还是服从地点了点头。

  60年代初,当企业干部的党员父亲,带头响应承担精减城市职工的号召,故我们一家子也从杭城举迁到了老家东阳东璜山。环境变了,父母乐施好善的禀性依然。耳濡目染,对我们三兄妹的教育愈久弥新。

  1968年,我于东阳中学高中毕业,成了回乡知识青年,回家的头几天,我低沉到了极点。十二年寒窗转头空,似乎什么前途理想都没有了,白天在生产队勉强应付,晚饭后便倒头蒙被大睡。

  一天晚上,当村党支部书记的父亲把我叫醒,点燃一盏煤油灯,又拿来煤油把灯瓶填满。“你看,油倒满了,灯花是不是开得更大了。”我边说是,边想,这么简单的问题,父亲为啥还要问。接着,父亲郑重其事地说:“你今年二十岁了,十八九岁松树都要连根拔,就像这盏加满油的灯,是生命最旺盛的时候,你趁着年轻,可以用自己的方式,去为党和国家作出贡献。你会读书,你喜欢写作,高中时不是还发表过文章,何不在歇工之余多写写呢?”父亲这番寓意深刻的话如醍醐灌顶,我很快从迷茫中走出来,振作精神一心投入到劳动、工作和学习中去。而后因代课出色且发表了多篇反映本地正能量的稿件,被公社党委选拔但任民办教师,又很快入了党。再后来,被破格转为公办教师,被破格晋升为小学高级教师。连年获得教学写稿双丰收,共得浙江省春香奖、优秀教师、优秀党员,对外宣传先进个人和优秀通讯员等各种获奖证书300多本(张),共发表各类文章5000多篇,其中81篇获奖。

  2008年我退休以后依然没有放弃手中之笔。同时,也不时去做些慈善和公益。先后为老家和新家老协捐款,数次为残疾人或特困人献爱心;为小区出黑板报或帮助写这写那的材料,当小区干部几次给我补贴时,均被我谢绝。一天,同时收到多家报社寄来的11张汇款单,总额924元,在贤妻的支持下,我把这笔平生最大的稿费统统捐给了一特困残疾人。

  从孝敬父母到孝敬别人长辈,从爱护弟妹到爱护弱势群体,继而延伸到用自己的方式,在平凡的岗位上恪守尽职,为祖国繁荣竭诚效力。这不正是别一种孝与爱吗?也不正是我父母最在乎的吗?

  今年,是我父亲逝世10周年、母亲逝世6周年的纪念日。前不久清明节,我率领弟妹三大家人在父母的坟前祭拜。我在心里默悼:父母双亲,你们赐教给我们的这种超凡脱俗的孝与爱,早已牢牢扎根在心,如今我们兄妹三人不仅自己身体力行,还都传承给了各自的下一代、下下代。我想,这一定也是您俩最最宽心的吧。

一审:董之震

二审:黄祥

终审:史莹


责任编辑:厉欢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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